Thursday, August 31, 2006

深海

星期一的早上,令人煩厭。

但並不是太多人可以知道,剛在星期日晚與女友分手,轍夜失眠,沒有睡過一秒鐘卻駕車上班碰著大塞車,那種煩厭是如何幾何級數地加倍。

相識十載,暗戀八年,追求了一整個月,不到兩個星期便分手了。

想到這裡,倍覺煩厭。

以為駕車上班可以散散心,卻碰上了大塞車。車龍就像由坑口排到蛇口、由沙咀排到尖沙咀一般,相信沒有一小時也過不了隧道。還有屋租、燈油火蠟的費用、父母的家用,還有在自己的車子後傳來的響號聲……

想到這裡,罵了句髒話。

天氣炎熱,車廂裡雖開著冷氣,熱氣卻仍然不知怎樣直接傳到心裡去。煩躁隨著時間繼續加倍,連電台唱片騎師的聲音都比平日更令人煩躁:新聞、天氣、道路交通、娛樂消息……

每個人也試過感到煩厭,因為這、因為那,原因種種。總而言之,每個人感到煩厭的時候都會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感受過比自己現在感受到的煩厭更煩厭的煩厭。

雖然明白,但信心仍在:這一刻的煩厭,一定比人類可以感受到的最煩厭更煩厭。

想到這裡,最煩厭變得更煩厭了。

「他媽的,現在那些電台節目跟本不知所謂。」

伸手在音響下的架內摸了一摸,很好,有兩張唱片,就用音樂去取代那些唱片騎師的胡言亂語……希望不會連音樂也變得煩厭起來。

第一張,不知是甚麼來的。唱片封套的中央是一張放在沙石地面的椅子,背景深籃色的一片,地上有著一團團看似是水草的植物,封面上方有一團光源,明顯是陽光被水裡散射後的效果。

那看起來是海洋裡的一張椅子。

「獨伶伶的一張椅子,為現在的我而設吧。」

對,一個人孤寂地坐在一個甚麼都沒有的深海吧。

被散射了的陽光下方寫著「Mr.Children」,是碟名?還是人名?是樂團名?

「倒是有趣,孩子先生,那我不如叫美女先生、型男小姐吧?」

不過,唱片是誰人放在這裡的呢?不熟悉的名字,不熟悉的封套。是她?也許。對了,昨天說分手的時候她正坐在旁邊的位子。

把唱片盒打開,甚麼都沒有,沒有寫著安慰說話的紙條,沒有寫著愛情還有轉機的說話的紙條,只有那張該死的唱片。

Mr.Children,深海。」

失望。但為何會有那一絲希望?還是把唱片塞到音響裡去吧,既是心血來潮,還有誰管另一張唱片是來自巴洛克時代歷史上偉大的作曲家巴哈的賦格曲、還是二十一世紀最爛撻撻的Eminem的白人饒舌音樂?

還是好好地坐上這在張位在深海裡的椅子吧。

* * *

清澈的水聲,隨之而來的是由合成音效伴著的大提琴獨奏。

接著是兩枝結他的合奏,低吟著日語的主音。

Coelacanth
妳是否仍靜靜地生存在深深的海底呢?
Coelacanth
妳是否仍夢想著渡過那閃耀著七彩光芒的海呢?

把唱片內頁拉出來的時候,結他獨奏引出了低音結他及鼓組成的節奏部。內頁的手感很粗糙,才一揭開,就看到一名相信是樂團成員的男人。再揭,是另一名相信是另一名樂團成員的男人。

揭下去,對了,是歌詞。”Coelacanth”,即腔棘魚。主音的發音是否有點奇怪?也不是,記得在中學時的生物課時的分類學那一門課,有著各種千奇百怪各式其式的拼法的英文生物分類生字,也曾經出現過字首是”coe-“的生字,讀法也就是把中間的那個”o”不存在的那樣。當然,字尾的那個”th”聽起來有點奇怪,就不能強人所難了。

腔棘魚,那是一種原本被以為已經絕種了的深海魚,但在1938年在南非首次被發現以後,他們陸續被發現的蹤跡遍佈印尼、肯尼利、坦桑尼亞以及莫桑比克(即莫山鼻給)等地。就像一直有很多香港女人斷言:在香港,好男人已經絕種;不過,最終仍然不有少女性釣到一些已經傳說中絕種了的好男人,然後四處宣揚自己的男友是最好的好男人。

有人說 妳已經滅絕
有人說 妳連根據地也沒有地生存著
我們要怎樣才能找到答案
想要著怎麼樣的未來 在那裡埋骨
有很多選擇 也可說是自由
我會在模糊的左腦一角等著妳

倒也是,這東西曾經被認為是沒有希望可以被找到的,是被認為已經滅絕了的東西,現在卻被稱為活化石,不是太有趣了嗎?

化石,突然活起來了,歌曲的節奏亦急速起上來。

沒有間斷,音樂沿著主音對石頭魚的呼喚,以及結他與鋼琴偷偷地轉換著人們的注意下,過渡到下一首叫做《手紙》的歌。

單看歌詞,歌曲的曲式好像很有趣,不是太典型的verse-chorus form

給過去的妳 給回憶中的妳
最近才發覺妳無人能代替

因微小的事情而互相傷害著彼此的熱情
即使那樣也只會成為微笑 要是現在的話

越過漫長的夏天 度過秋天
想念著妳
即使如今我也想見到妳 我已太寂寞了
亦怨恨著愚蠢的自己

給過去的妳 給回憶中的妳
現在妳應該是睡在某個人的懷中吧...
在這花兒搖曳的春天裡...

好美的旋律。咦?沒有留意曲式啊……對了,太美了,充滿感情的結他與主音就像在合唱一般,鋼琴提供著節拍,還有適當地填補著空隙的弦樂。主音那充滿感情的低吟唱法,對了,這就是最佳的共鳴,除了沉醉,只能夠比沉醉更陶醉,連自己聽過甚麼都再也想不起來了。

重聽一次吧。

卻只是再一次因共鳴而再沉醉一次吧了。

下一曲倒也突然滿有活力,《平凡的Love Story ~男女問題老是個麻煩~》,倒像是一個局外人在說大道理了。雖然討厭,但旁觀者的確通常都比較看得清。我們都喜歡說:「你跟本不明白。」對,因為他不明白你的感受,所以他也因此沒有偏蔽,不會因為個人的感受而把視角側在一邊。所以有時旁觀者的說話,聽聽也無妨。

一直深信著此愛不變的兩個人
走向了逐漸變遷的季節
有人說是因為太年輕了
朋友間常見的Love Story

說得倒也不錯。突然看到內頁,一首歌的歌詞會分在兩頁之餘,這一首還要是分在同一張紙的面及背上,即是說要揭才可以看到整首歌詞。太過份了,不是說不方便,只是樂團也好、監製也好,似乎對這張唱片的連續性太在意了,這種安排彷似在說:「不要一首首歌分開看,一直看下去,一直讀下去吧。」而且詞作亦甚少重覆,這個填詞的人倒也真長氣,彷似有說不盡的話。

男女問題老是個麻煩
戀愛已結束了
咽下一切向未來前進吧!

很輕巧的歌曲,跳脫的感覺要歸功於低音結他的切分音 雖然有兩段結他與鋼琴也參上了一腿,完結的方法倒也是更輕巧,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完結,原來是可以輕鬆自然的,為甚麼曲終的時候,一定要狠狠地彈下一粒使人心靈振動的重音?又或是彷似餘韻未了的fade out呢?曲終,也可以是自然而來的;人散,也應該是可以輕鬆面對的。

曲終了,到下一首;那麼人散了又如何?

不知不覺地懷著這無處發洩的思念
說出了一堆常見又陳舊的話
Oh Love Love Love...
Oh Love Love Love...

這一曲《Mirror》聽起來,倒是幸福得有點討厭。

即使是不曾在人前掉下過淚那樣堅強的妳
也會有站在絕望邊緣的日子吧
架在夢想裡的彩虹橋
希望的光之箭
籠罩著愛的光之幕

不過,如果是一個幸福的人,聽的時候應該會很高興吧?一個不幸福的人,聽到這樣溫暖的調子,倒像給人插了一刀,痛得頭昏腦脹。既然男女問題老是個麻煩,為何我們還要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引火自焚?為何每一個女性在愛情結束以後都自言要保持自由身好一陣子,享受沒有愛情的自由,卻不到兩星期便拖著新男友回家?

即使只是平凡的戀愛故事,我們也永遠都希望當上這一面鏡子。

當妳發現那全都是虛假而迷失自我的時候
快快解開那個妳是為誰而生存著的謎題
最近我盼望著成為一面鏡子
能永遠在妳身旁映照著

對,是這樣的。

這時奏起的是一些聽起來像demo tape的東西,這預示著些甚麼些?

原來是預示著,接下來的是一首鉅作。

音樂上,它可也算不上非常有特色,符合典型流行格式的chord progression,不太流暢的主歌部份,也不是動聽容易入腦的旋律。樂器編曲非常不錯,但也沒有甚麼非常大的亮點,主要的作用也只是襯托著主旋律而已。曲式倒是有點奇怪,難道是因為填詞人太長氣了一點?

全因為,這一首作品能夠由出色的流行搖滾作品,提昇至一首無名的搖滾詩,全仗主音所唱出的歌詞。

實在令人激動,而且是在內心的一種無法控制的激烈反應。

用說話是交待不來的。

伴著被弄得激昂不已的心情以及仍然被搖動著的空氣,聽到了腳步及關門的聲音。是這樣嗎?……對了,還是暫且拋下對愛情的迷思吧。

有像Bob Dylan嗎?很像,從編曲、歌曲的內容到主音的那把乾澀的聲音。被封為搖滾詩人Dylan曾經說:「民謠搖滾?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東西。」這首《So Let’s Get Truth》也不是,如果說它很像Bob Dylan的音樂,那麼就是電氣化以前的Dylan,那個還未被喝倒睬,仍彈著木結他,唱著《Blowing in the wind》的純正民謠歌手。在《Blowing in the wind》裡,Bob Dylan提出了一個又一個提問,每一個都是我們人類作惡地球的證據。我們都知道,我都都明白,但我們就是故作不知,無視著一切,以滿足著自己的私心,因此答案都在風中,沒有人捉得到。

我們真的可以在這個虛偽的社會中,簡單地依著本心去答覆Dylan提出的每一個提問嗎?

你真的有在捨棄食物時,想起第三世界國家的人們嗎?

你在使用噴髮膠時,真的有想過下一代的生活環境嗎?

有?沒有?有還是沒有也再不重要。可是你還得答我,你何時才再不會裝作不知情呢?

面對現實吧,只要你還承認自己是人類,一起來承認自己是地球的寄生蟲;我們一生都作惡多端,將來也會如是,仍然對所有惡行視若無睹,仍然自己也將一起行兇,再用不同的籍口使之合理化。

這就是人類社會,正如下一曲的機關槍連續掃射所說的一般。

我會上升又再墬落 握著愛情般的金錢
用天使般地行藏 去毆打不能反抗的人
毒蜘蛛、狗、嬰兒也應該共存
不要再有強要虛偽的人
著眼於這個現實吧

主歌的第三、四句主唱及結他的聲音被處理過,加入了迴響,然後在第二次副歌以後,同樣的旋律連續四句(後兩句升調了),再加上每一段主歌的結句,成為了一段第三旋律,突出了整首歌的核心意義。副歌是我們所做的,心聲卻在這個不在預期之中的第三旋律中,在迴響裡被唱出來了。

去愛那單調的生活吧
去愛那鏡子裡反射出來的自己吧
去憎恨那發生了的悲劇吧
去憎恨那被馴服的本能吧
然後給我事實的真相

天氣會使活在大氣下的人感到煩厭,愛情故事更能使天性就是在追逐愛情的人煩厭,但最令人煩厭的,卻是現實,一個活生生卻又血淋淋的現實。

於是,每一個思考過現實社會問題的人,都是世界上感到最煩厭的人。然後,有時他們都會退而求其次,放棄作為萬物之靈的思考,依隨自己的本能繼續去追趕愛情。對,相比起現實社會的真相,愛情故事的煩厭又算是甚麼呢?

即使是愛情所能帶來最大的傷害,在現實社會面前算是甚麼呢?甚麼都不是,那只是一場遊戲,遠不如人類制造出的那醜惡的現實叫人氣喪。如果那些能夠扭轉人類醜陋一面、肩付起改變人類劣根性的人,被稱呼為聖人的話,那麼這些聖人的確比其他凡人更值得被稱為聖人。

去吧,凡人們,繼續去掃射我們的機關槍吧。

我們還是回到凡人的愛情領域裡。

但在我征戰的期間
妳變得成熟了
雖然憑著那誓約 我活著回來了
但妳已投入別人的懷抱
我又是獨自一人了

現實使人煩厭,可是愛卻令人傷痛,而且是接近九分鐘的完美傷痛。

從那放著搖籃的山丘上,帶有些微的爵士樂味道,主唱、色士風、鋼琴、低音結他之間,尤其是主唱、色士風與結他之間,常帶著濃厚爵士樂特色的呼喊與回應關係,加上輕鬆的節奏部,低音部採用的是電子低音結他而非低音大提琴,樂器編曲的旋律某些時間也帶有些許即興味,但大都沒有獨奏時間 除了色士風吧。這些都是使這一首帶有少許爵士樂味道的流行曲,仍然只是一首帶有少許爵士味道的流行曲。

歌曲由色士風的獨奏作結,緊隨著的還有再一次聽到主音對腔棘魚的呼喚。

回想到Coelacanth的歌詞:

有時我會在我所愛的人尋找著妳
有時也會找到妳

真愛這東西曾經被認為是沒有希望可以被找到的,是被認為已經滅絕了的東西,現在卻被稱為活化石。愛情的故事,老是個問題,腔棘魚曾經一度被認為是滅絕了的生物,還是被找著了;我雖然又是獨自一人,但,腔棘魚也好,鏡子也好,真愛也好,甚麼名目都好,你到底在那裡呢?你到底躲藏在這個虛偽的社會那一個角落呢?

刺耳的電結他作為引子,下一首作品叫《虜》,可也真是令人煩厭的一首歌了。主歌的旋律,真的要有多煩厭就有多煩厭,向下地壓抑,使人的腦袋扭作一團,三拍的節奏沒有帶來優美,只有感覺到很難受,非常難受。

瘋狂地擁抱過後
內心隱隱作痛
像是被傷害地一踏糊塗的心情
明知是愚蠢 卻還想在她身旁
想相信著愛

如果愛是成為奴隸,或者是使別人成為奴隸,我們一直追求的,竟然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看來覺得渴望溫柔
可能是卑屈的過去的反動
不能忘掉那個孤獨的少女吧
我想一直被束縛 直至無能

take me to Heaven
give me your love

take me to Heaven
give me your love

take me to Heaven
give me your love……

但我們一直都是用這種方式去愛,一直作繭自縛地等待一個會給予我們愛、帶我們上天國的人……自己在途中卻只有一直下沉。在這個下沉的副歌之中,主唱的合音是無力的,是被這種所謂愛打倒了的呻吟。我們也聽到了帶有騷靈味道的伴唱,那又是來自遠古藍調的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吶喊,對現實失去力量的吶喊。

那裡,真的會有天國嗎?

如果說無名詩是對你分析著愛情秘密的智者,從那放著搖籃的山丘上是在你面前抒發著傷痛的朋友,那麼,花~Memento Mori~則是在你身邊鼓勵著你的知己。

編曲相對地比較以結他為重的一首,很多人都相信結他是一種能夠直接與心靈溝通的樂器。木結他作為弦樂樂器,與其他弦樂樂器一樣,提供著溫和的音色,而且很容易就能夠提供完美和諧的和弦,這正是西洋音樂最強調、亦最與別不同的地方,亦因此,木結他很容易就可以與我們心靈深處裡最和諧的地方產生共鳴。而電結他,卻可以提供著最不和諧最不協調的音色,樂器本身非常靈巧,只要你指法夠好就能玩出非常多變快速的音樂,再配合著音效,電結他成了能夠撥開一切直接切入心靈的樂器,令你無法抗拒。

是言重了,但在這一首歌之中,卻是切身的感受到。

就算是不久後一切都會消散的命運也好
我已經了解了 就算背負了多少的危險
也想得到那

這一段第三旋律,張力很強,不過,一切都被之後的結他獨奏平伏了,那是全碟最能夠治療心靈的一段調子。技術要求不過爾爾,一切都是從心靈之處出發。

不服輸地 不枯萎地 成為那笑著盛開的花朵吧
每當自己迷惘的時候 就聚集著風 開向天空吧
……
在心中開出那永遠的花朵吧

安慰的說話雖然由主音唱到耳裡去,但撫慰著靈魂的卻是主音結他的對應旋律。

明白了嗎?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藏在心靈深處的愛是如何的嗎?沒有形式,不等如束縛,而且說不出口。對了,還要繼續追尋愛嗎?還會去繼續追尋那一個讓你當一面反映出真愛的鏡子的機會嗎?

準備打開你心中的那朵花吧。

還記得那曾經被認為是滅絕了的腔棘魚嗎?怎樣了,連腔棘魚都被人們找到了。對啊,即使是腔棘魚,也都仍然生存在深海之中。

Coelacanth
如今妳想要進化往何處啊
Coelacanth
如今妳想要前往何方啊

聽起來雖然遙遠,但最終音效被褪去了,主唱再次回到了我們的耳邊。這一張開始得有點令人感到灰暗的唱片,最終在充滿生氣之中結束,簡單卻優美的大提琴與愉悅的結他演奏之後,回到清徹的水聲,一切都回復平靜。

不過,我們都知道,是不一樣的。現在,我們應該還相信,愛還是在每一個人心中的,只要你還未放棄追尋。


可否帶著我前去?
可否帶著我回來?
將我 將我也……

* * *

這是我的一躺深海之旅。與其說是深海之旅,不如說是一躺在心靈深處的發現之旅。如果說這一張唱片是Mr Children最發人深省的唱片的話,我相信沒有太多人會反對的。

我不敢以樂評人的身份自居,這只不過是一個樂迷在一張唱片處所得到的啓發,感受到音樂與詞作之中與自己的感覺結合而得到的道理。或許,你有著與我不同的見解,音樂本來就是一種個人的心靈內在體驗,很多時候,甚至創作者的想法與大部份樂迷的想法也會呈現不一致。但,正如之前所說,既然音樂與大部份藝術一樣,是一種個人心靈的內在體驗,那麼你感受到的東西永遠都不會錯,因為你就是你,你的感受永遠都屬於你自己。意在言外,那個意字本來就是個人的。

如果一張唱片,你聽完以後沒跟本無話可說,又或者只懂傻傻地說著「很棒」的話,我想那也許是一張音樂上相當不錯的唱片,起碼是有可取之處的唱片(例如歌手是一名美男子),但它卻沒有為你帶來太多思想上的感受。我想,即使是你同時認為深海不是一張怎麼好聽的唱片,謹慎的我也膽敢向你保證,那張「很棒」的唱片是一張遠不如深海的唱片,遠遠不及。

P.S. 正文之前那一段故事,自己回看也驚覺非常無厘頭,但本著既然是自己寫了也只能面對的精神,決定不刪去了。寫那個故事原意是希望這一遍文看起來可以比較有趣,而且也可以把我認為深海對個人思想的改變,直接投射到一個角色裡面。但,越看越不對勁,所以還是算了。如果你也認為它非常無厘頭,就當沒有看過好了。對了,那個故事,是我之前看到英國樂隊Pulp的精選大碟《Hits》的唱片內頁的一個小故事而想到的。那個小故事的標題是:How Pulp saved my life

P.S.2. 這在個世界杯的期間,我每天看三場賽事,睡六至七小時,還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下,竟然只花了剛好兩天便寫了這六千五百多字,我想應該是自我開始寫這些有關Mr Children的長文以來最快的一次。

No comments:

Copyright 林記 ever and forever

Feel free to distribute with the following copyright message attached:

Writtien by YH Lam. Original Posted at www.yickhong.blogspot.com

wibiya wid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