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災民在關東311大地震表現出來的紀律性以及團結精神,受到國際間的讚賞。
在災難之前,仍然能夠守望相助,有紀律地逃避災難,這的確是其他國家以至民族,很難做得到的事。
這是基於日本本來就是一個天災國家,阪神地震亦不過十多年前,人民的心理準備及災難訓練亦相對充分。
當然,更重要的是日本人的民族性。而日本人這一種守紀律、有禮貌的行為表現,亦是其中一個我喜歡到日本旅行的理由。
在這個網絡世代,網上族群又開始討論比較香港人以及日本人。
香港人喜歡投訴,香港人喜歡將自身利益放於道理之前,我亦非常同意。(迷思一:有香港人經常投訴香港人醜陋,凡事只會喜歡投訴,這是否他/她個人行為體現亦如她口中的香港人一般醜陋?也許是,他/她也是香港人)
當然,這是客觀的評論,沒有爭拗的餘地。但這是否代日本人質素比香港人高?這一個命題本身是一個多元的問題,只從地震中日本人的表現就作結論,是片面的。這只能作其中一個舉證。
我喜歡看有關新選組的故事,新選組的旗幟上是一個「誠」字(我還有兩件tee喇),這一個「誠」不是指「誠實」,而是指「誠忠」。新選組是一群浪士,局長及副局長都是農民出身而升格作為武士的人,他們對「武士道」的概念有著一種執念,亦用來作為隊中的「教條」,亦是所謂的「局中法度」,這亦是大島渚大導演所拍的有關新選組的電影名字「御法度」的由來(故事取材自司馬遼太郎的新選組血風錄)。
武士道就是日本人版本的道德規範。宗教信仰類的道德規範以「神的愛」,失德的人就是「得不到神的愛」。而士道的道德規範,就是多\以「榮譽」為本。士道中,失去了「榮譽」的人要感到「羞恥」,而切腹就是武士挽回榮譽的最後手段。這跟宗教信仰一樣,以教條在約束人民的行為以及道德(再將善行化成潛意識中的行為,起碼我認為是如此),大概類似。
而這一種精神亦做就了今天日本人的民族性的其中一面。他們對行為規範有著絕對的忠誠,以保持榮譽;固守紀律、順從集體所作的規範,就不會失去「榮譽」亦不用「羞恥」(即使他們內心很想搶先上車,但他們以知這會失去「榮譽」而不去幹)。所以,他們對上級的命令,無論是他們看不出當中的問題,還是心中有疑慮,一樣會忠誠地完成。在極端的條件 ,還包括殺人。
而亦因為這種對規條的絕對遵從,日本不是一個善於理性思考的民族,亦因此平均邏輯能力不高(這亦做就了日本文化的濫情主義、又或是做小事情一絲不苟、大事情時常有的邏輯混亂)。日本人在發生諸如地震之類的事情時,團結優秀守紀律的行為背後,未必是經過理性思考而得到「我應該如此做」,而是去先順從地思考自己是否失去「榮譽」以及感到「羞恥」(當然,這種思考可能是在潛意識之中),再得出「我應該如此做」的結論。因此日本人除了因為社會上的嚴格紀律受著沉重壓力,亦因自身的羞恥心而令壓力加倍。這亦做就了日本成為一個高自殺率及兇殺率的國家,這就是因為很多人容易「羞恥」,亦容不下「羞恥」。
而日本人對責任以及「羞恥」的執著,亦令他們很容易誤了大事,不能從大處著眼。例子?你想想東電為甚麼要冒險隱暪核反應堆的狀況?他們害怕完成不了自己的責任,他們害怕「羞恥」地蠻幹。
這就是我自己看到的日本人(當然我也只是不懂裝懂,只是一點個人意見)。各個民族或是地區人口,其「民族性」也自其背景、歷史、以及居住環境發展出來(那就更不用說,因為他們的國土是一個缺乏資源又天災連連的細小島國,所以對外侵略是積極的)。我們看到他們的優點,但亦沒有必要放大他們的優點,忽視他們的缺點。他們做得到的,我們的確做不到。但我們做得到的,他們也一定做得到嗎?
當然,我們都很清楚香港人的缺點。問題是,你願意去看一看我們優點在那嗎?
最後不忘一句:Pray For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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